随笔 纪念更喜欢的电影之《勇敢的心》
内容提要:一直到高中那年看到《勇敢的心》,我终于明白了英雄的定义:勇敢、坚毅、信仰、牺牲,这个英雄的形象是那样立体,富于人性,区别了以往所有教材书和革命电影里面浮面雕刻的英雄人物。 |
威廉华莱士,一个苏格兰的传奇人物,艺术化的电影里他没有以往电影中,英雄人物似乎与生俱来的革命认识。华莱士年幼时亲眼目睹父亲因密谋起义而被英王诱捕吊死,葬礼上,压抑、悲亢的苏格兰风笛伴随着小威廉的眼泪而奏,当人群纷纷散去时,一个小女孩不断回头望着小威廉孤独的身影,忽而挣开大人的手,折了一朵野菊,向威廉跌跌撞撞跑去……
我曾经重复看这个镜头几次,苏格兰风笛在这个时候才明快起来,变得温情柔和,蕴涵希望,一直到一高头白马过来,华莱士那富有才华、飘泊四处的叔叔带走了他,从此欧洲列国四处流浪。
多年后,成熟的华莱士回到当初的小镇上,当初的那小女孩缪伦成了他这生的初恋女友。已无法分辨,这段初恋是开始于何时,因为多年后的华莱士还保存着当年那朵风干后的野菊花,而年轻的少女也于人群中远远地一眼望穿了他。
说这么多,是因为影片给我们展示的是一段凄美的爱情,这甚至被安排成了华莱士起义的导火索。
当华莱士的铁锤重重砸向措不及防的英格兰士兵时,远处的高台柜子上,绑缚的是刚刚被割喉处死的妻子缪伦。
苏格兰人民愤怒了,这仅仅是其中一个例子。苏格兰人被剥夺了初夜权。不用再把英格兰人统治下,如何如何的剥削说清楚了,单是英格兰统治者可以合法占有每一位苏格兰新娘的初夜,就可以传达出所有不幸。
这一刻,英勇的苏格兰平民站起来了,他们信赖老华莱士,他们于是信赖威廉——华莱士之子。
这里的防御被攻占了,为首的英格兰军官被华莱士用几个小时前雷同的一幕割喉而死。事情到这里揭开了新的篇章,责任与承担取代了小生活下的安分守纪,以后注定生活永无平静之日。
战斗、战斗,还是战斗……
英格兰著名的阴谋家国王长腿爱德华,调动了大批军队来剿灭这次平民叛乱,但事情并不如意。华莱士的部队采取游击战,绵绵掌法,不但未像以往苏格兰起义军的命运那样被消灭,而且势力越打越大。
力量此消彼长,华莱士和他的苏格兰同胞不但动摇了英格兰在苏格兰的统治基础,而且开始入侵英格兰本土,整个英格兰震惊了!
“入侵?”当初苏格兰的贵族们初听此词无不哈哈大笑,就像是听到一个鸭子还能飞到天上去类似的想法。
他们中的大贵族罗伯特布鲁斯狐疑满腹,一方面,要想坐上坐稳苏格兰国王的宝座,世袭罔固,就得“添英格兰人屁股”。但,不这样行么?
他望着华莱士那真诚的眼睛,似乎能看到一切自己没有的东西。
抗争、向往独立的自由、尊严,以及一切高过荣华富贵的东西。
华莱士就是一面镜子,每个人上去照照就知道自己是什么东西。
那三位自鸣得意的苏格兰一方领主是高高在上的贵族,但同样也是苏格兰人民眼前的蛆虫。
布鲁斯呢?虽然自己地位尊崇,是苏格兰未来的领主、国王,但所有一切都要仰视长腿爱德华,奉英格兰为宗主国,让整个苏格兰匍匐在地。看到华莱士,同样年轻气盛的布鲁斯哪怕内心从小到大被灌输的权力信念再强烈,却遮也遮掩不住一股油然而生的阳光和微风的气息,那是能扫除心中肮脏角落的自由之风、荣耀之光。
从此,布鲁斯要时刻拨弄心中的天枰,一边是被父亲教导要牢牢抓住的地位与安全,另一头则是与生俱来对尊严与自由的向往。
更关键的一战,长腿亲自出征。史载,“长脚”在英格兰伦敦调动了一切可以调动的力量,集结起一支拥有两千四百名骑士和重装骑兵和一万零五百名步兵(包括威尔士长弓手和爱尔兰掷石手)的大军。1298年6月24日,爱德华一世率领他的大军自罗克斯堡启程,向苏格兰挺进。
可能你无法想象英军的力量,历史上,面对这只大军没有苏格兰人认为正面交锋有希望获胜。
影片中两军正式对垒,华莱士临阵策反了被征召来的爱尔兰人,但面对苏格兰贵族的背叛,装备如此低劣的苏格兰平民部队得到的是一场大败,灰色的、布满每一个角落的尸体、折断的兵器和丢弃的甲胄,充斥屏幕。
尤其是战场上华莱士望向布鲁斯的那双绝望的眼,心灰意冷。
就像很久后赶赴那场充满阴谋的谈判一样,华莱士说的,如果一直没有贵族的加入,我们就一直不会有成功。相比此刻,面对更有可能争取到的贵族布鲁斯,也在关键时刻选择背叛离去,起义何时有举杯那天?
贵族和平民一起反抗强大的英军,在力量对比上才能拉小那过大的悬殊;贵族保持中立,光靠几乎没有训练和装备低劣的贫民,胜利会遥遥无期;而如果贵族为了利益,站在英军一边,那么起义将很快被消灭掉。
所有人都在看着华莱士的这只起义军,他就是一面旗帜。
背叛他的人如布鲁斯,只要志气尚存,以后将无时无刻不受良心的折磨。如果起义因此失败,不知道多年后,当布鲁斯被英王册封为苏格兰领主,经营着宗主国英格兰鼻息下的这块土地,匍匐于英王脚下时,他会不会想起当年亲眼看着华莱士,看着苏格兰贫民为自由抗争的岁月?
这种折磨到华莱士被诱捕后那天,终于变得无以复加,超过了一直在摇摆不定的罗伯特布鲁斯的承受极限。华莱士在他面前被伏击,在布鲁斯角度看来,华莱士是因为信任自己才单枪匹马来寻求支援与和解。
“他为我而战斗,而我却背叛了他。”老布鲁斯说:“我没有几天可活了,而你将成为苏格兰之王,这一切都是为了你。”罗伯特的怒不可遏变得冰冰冷冷:“我的恨将随你而去……”
史载,1305年5月,威廉。华莱士在格拉斯哥被一个忠于英格兰的苏格兰骑士约翰.德.美因泰兹爵士抓获。饱受了一番酷刑折磨后,华莱士在伦敦史密斯菲尔德被英格兰人当作叛国者处死了。他的头颅被悬挂在伦敦桥上示众,为了警告苏格兰人,他的四肢被送往苏格兰的纽卡斯尔、贝里克、爱丁堡和珀斯。1307年,7月7日,六十八岁的爱德华一世在出征苏格兰的途中崩逝,他的临终遗言是,爱德华王子必须带着他的骨灰冲在全军的前面,知道更后一个苏格兰人投降。七年以后,罗伯特.布鲁斯在班诺克本一役赢得了苏格兰的独立,罗伯特.布鲁斯成为了苏格兰国王而威廉.华莱士成为了苏格兰的传奇。
苏格兰的朋友们
我向你们举杯致敬
因为你们记录下了英雄的事迹
在经过重重的黑暗之后
还可以让后人瞻仰英雄的风采
传述这个故事的朋友们
我向你们举杯致敬
因为是我们所传述的故事
无论或远或近
说明了我们是怎样的人
让我们举杯向苏格兰的美致敬吧
还有她的哀伤
还有她的孤寂
还有她所孕育的英雄
威廉。华勒斯
还有华勒斯的全家部族
我的弟兄姊妹们
我宁愿在你们的眼中是一个男子汉
也不愿意在别人的眼里是一个国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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